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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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籬的演技對於導演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。
原本劉導演都已經做好了對方不會演戲的準備，居然楊籬居然還演的像模像樣的，半點都看不出來以前的平庸演技，讓劉導演怎麽會不高興？
這就好像是隨手買了張彩票結果中獎了啊！雖然楊籬演的不能說多麽精彩絕倫，但目前來看完成褚水雲這個角色還是沒有什麽難度的。
也對，好歹也是鄭無束簽的藝人，怎麽可能一點戲都不會演呢？
人的心態其實很奇怪。對於八十分的人進步到八十五分沒有什麽太大反應，但一個不及格的人突然考了八十分就會讓人驚喜。
楊籬此刻給導演的感覺也是如此。
導演也不知道鄭無束用了什麽魔法，才讓一個演技如此平庸的人一下子進不到這個程度。
至此，導演才真正放下心來。
只要幾個主演不掉鏈子，剩下的都好說。甚至，導演還忍不住想了想，要是所有的投資商塞進來的人都是楊籬這種水準的話就更好了。
楊籬在劇組裏過得游刃有餘，家裏的小楊酒館也風風火火的開了起來。
酒館的選址就在小鎮入口前不遠，獨門獨棟的，倒是很好找。這裏沒有太多人氣，但好在道路寬敞，看著也很像個樣子。
一開始，爸爸媽媽兩個人還覺得他們租個小鋪面就好，但是架不住楊籬“財大氣粗”，也架不住土豪客人們的勸說，還是咬咬牙狠狠心弄了個大的。
用這些土豪客人們的話來說就是“不能丟了面子。”
他們拿了酒回去和朋友們吹噓的時候，說個地址也方便人家找啊。再說了，酒館裏的酒香要是不飄出來，就沒有神秘感。可要是和別的店面都擠在一起，肯定要被嫌棄的。難不成還能為了別人讓酒變得不香麽？這就是本末倒置了。
爸爸媽媽一聽，覺得有道理，也就沒有再堅持。
小楊酒館開業之後，客人幾乎沒有。
一般的客人看見這裝修就下意識的覺得裏面的東西貴，看看就算；那些有錢的，也不會貿然就去買不知名的酒，這不好喝還是其次，可假酒害人的新聞比比皆是，大家都是惜命的。
爸爸媽媽兩個人就不免有些憂心。
雖然這店面是他們自己買下來的，但也將他們的身家全部都投進去了。甚至為了湊錢，楊籬之前掏錢給他們買的那新房還沒有過戶就轉讓給了別人，這才湊夠錢。
反正這店有三層，他們住在這裏也是一樣的，倒是不缺地方住，還方便。
不過見這麽多錢砸下去連個聲音都沒有，心也是會疼的。
段尺爸爸倒是勸他們不要急，他馬上就會舉辦個酒會，到時候自然能讓他們提高名氣。
當然，楊爸爸他們要看著酒館，而且距離太遠也來不了，但是楊籬是能來的。
楊籬這些日子在劇組過的非常好，導演對他也喜歡，偶爾請一天假根本沒什麽。
“請我參加酒會？”楊籬驚訝了一下，“我不會唱歌跳舞啊。”
“不是唱歌跳舞，要真是唱歌跳舞還有我呢。”段尺沒好氣的說，“就是我爸上次從你家帶了好些酒回來，正找不到人炫耀呢。現在打算請人來捧場子懂吧，他喝酒是一絕，但品酒就一般般了，不夠內行。你正好可以過來幫忙，到時候還能給你家的酒館打打名氣。”
楊籬頓時理解了段尺的意思。
“成，你說個時間，我和導演請個假。”楊籬想起之前媽媽對家裏生意的擔心，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，當即答應了下來。
“就在這周六。”段尺笑道，“正好你也和我說說你們劇組的事情唄。要是你們缺個拉風點的角色，可以叫我啊，片酬給你打半折，實在不行免費也可以的啊。”
“哈哈，好，有的話我一定叫你！”
老段家的酒會在一圈愛酒的老板們之中頗為有名。
當然，段尺的爸爸段友良原本就是個會做人的，朋友不知道有多少，多來幾次酒會，說不定就能促成幾單生意，怎麽會沒有人願意來？這一來二去的，倒是有了些知名度。
他們的酒會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，也不會有人帶什麽小蜜情人之類的來，最多的還是各自帶了新淘的美酒，出來炫耀炫耀。
段友良自問前幾次酒會都被外人搶了風頭，這一次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。
提前一個星期，段友良就開始給自己的朋友們發請帖，話裏話外都炫耀著自己得了不少好酒，請大家品鑒品鑒。
時間一到，朋友們就各自帶著心愛的好酒來了。
“老段老段，看看我這個，二十五年的女兒紅！”一個富商抱著一壇美酒得意洋洋，暗暗得意這一次酒會的第一必定是自己的了，“那戶人家有兩個女兒，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就釀了兩壇女兒紅準備等女兒婚禮再拿出來待客。正好被我撞上了，嘿嘿，他女兒婚房還差個首付，就將這壇女兒紅讓給了我，來，你們聞聞，香不香？”
富商將蓋子打開，酒香立刻飄了出來。
“這味道很醇啊。”一個老板忍不住讚嘆道，“我以前也喝過二十年份的。哎，現在這些賣酒的實在沒有誠信，五年份的就敢和你說是二十年，這酒啊，別的程序工藝都能更新，唯有時間是改不了的。”
可是用二十年的時間來釀酒，這對耐心的考驗也太大了些，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？
“我來嘗一口。”另外幾個富商有些忍不住，自帶了酒勺就過來了。
湊近了看才知道，這壇女兒紅的顏色極為好看，琥珀般玲瓏剔透，純凈可愛，看著就叫人口齒生津。
“等等，你挖少點！這一壇我打算喝幾年的。”那富商氣得瞪眼，“滿了滿了，你們別喝太多，這酒後勁足著呢，到時候交警判你們個酒駕！”
“嗤，我有司機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“我也來一口。”
本來就被這酒香勾著，又被這富商吹成這個樣子，怎麽能不嘗嘗？再說了，別看這富商吹胡子瞪眼的，卻沒有阻止大家來品酒，這其中的意味還用說麽？
這老小子不實誠，女兒紅他肯定得了不止一壇，說不定還有幾壇子在家呢，不然不能這麽痛快的抱著滿滿一壇子就來了。
楊籬也湊上去挖了一點，倒了一小杯。
開始大家見楊籬這麽個面生的小年輕也十分好奇，但老段說這是他兒子的朋友，也是個愛酒之人，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了。
他兒子段尺目前在幹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，老段捧兒子沒捧成功的事情在他們這些朋友們之中也不是新聞了，該笑的都笑過好幾輪了。
這麽個一個小年輕能懂什麽酒？年輕人多喝幾杯啤酒就覺得自己酒量過人了。
富商原本還想要說點什麽，但看見楊籬就挖了那麽一點點也就算了。
楊籬對這女兒紅是真的好奇。
紹興自古以來就以產女兒紅聞名，不過真正的女兒紅是越來越少，年份高的就更少。有這個閑情逸致來釀酒的自身也必定是個酒鬼，自己喝都不夠怎麽會分給別人？
其實吧，楊籬家也有釀了幾壇女兒紅。
當時楊媽媽懷著楊籬的時候，就特別愛吃辣，都說這酸兒辣女，楊爸爸一心一意覺得這會是個和媳婦兒一樣漂亮的小閨女，剛查出懷孕就喜滋滋的釀酒了。
結果一出生，好嘛，帶把的。
當初爸爸足足釀了二十壇女兒紅，因為生了楊籬這個不省心的，隔幾年就開一壇喝了，到現在也就剩下個四五壇吧，沒有繼續再喝了。
都二十五年了。
楊籬覺著，他們家的女兒紅說不定要破記錄，因為他沒打算結婚，以後說不定還得自己喝了。
如今在段家的酒會上見到這二十年份的女兒紅，哪裏能忍得住？當即就勺了點來喝。
一杯下肚，楊籬琢磨了一下。
得，這富商被人給騙了。
什麽二十年啊，頂多就十年，還兌了點水呢！
他就說嘛，這酒香聞著還沒有他初中時候喝的那壇香，還以為是因為這釀酒的人家不夠專業呢！
“怎麽了？”段尺偷偷的湊過來，他也喝了兩口，“是真的不？”
“半真半假。”楊籬眨眨眼道，“其實十年份的女兒紅也算少見了，不能說人家是假東西，只能說是沒那麽真。”
“噗。”段尺低聲笑了起來，“你不知道，我這個叔叔最好面子，因為這事沒少被人騙，也虧得他家大業大，又有一個好老婆，不然早就被人給騙的找不到北了。”
楊籬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“怎麽樣，老段，這味道不錯吧？”富商得意洋洋的看著段友良，“聽說你也得了幾壇子好酒，拿出來給兄弟們品品？”
“先不急，楊籬啊，過來一下。”段友良沖著楊籬招招手，一邊對著酒友們說道，“楊籬年紀雖然小，但這品酒的本事卻是不一般。來，楊籬，你來說說這女兒紅吧。”
“他一個小鬼知道什麽？”
“老段，你可別糊弄我。”富商皺眉道，“要麽就痛快點認輸，你找個小輩來是算怎麽回事？”
“你別急，楊籬，你來說說。”段友良的眼睛何等銳利，一看楊籬和自家兒子有說有笑的就知道這女兒紅不對勁。
楊籬有些為難的看了段友良一眼，眼神裏的含義不言自明，這真的要實話實說啊，會不會有點太傷人了些？
“說。”段友良肯定道，“我這朋友被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大家都知道，沒有什麽扛不住的。”
“老段你說什麽呢？”富商不樂意了，“以前被騙也就算了，這壇女兒紅大家都嘗了味道了，不差！”
“不錯，這口感很特別，和市面上的那些女兒紅可不一樣。”
“我也覺得這壇酒的真實性很高。”
……
楊籬清了清嗓子，慢慢說道，“其實您買的這壇女兒紅是真品，就是時間上要打個對折。我想，應該是十一十二年之類的吧，也不能算是騙人，就是稍微有點誇張。”
“你想就是對的？”富商冷笑道，“空口白牙的話誰不會說？老段，你也不至於拿一個年輕人來糊弄我吧。”
“您別著急。”楊籬努力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來，看著十分乖巧，“您聽我慢慢和您說。”
“聽他說說也可以啊。”一個老板站了出來給楊籬說話。他也是跟著段友良一起去楊家買酒的人之一，一聽段友良說這個人叫楊籬，立刻就知道對方是誰了。
人家這是家傳淵源，專業人士，打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喝過多少酒，年紀不大，但說起來喝酒的年齡，說不定比他們這些人還要高一些呢！
這老段也真是的，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啊。
“這女兒紅之所以特別，主要是因為它的色香味不同尋常。女兒紅因為是黃酒，所以這顏色多為琥珀色，越是澄澈越是珍貴。在這一點上，您買的女兒紅的確很少見，這麽漂亮的顏色您被騙也不奇怪。”
“難道你想說這顏色有假？”富商聽出了一點門道。
“顏色是色香味裏最方便造假的了。”楊籬笑道，“不過這造假的方法我可不能告訴你，這是商業秘密，再說，也只是為了更好的賣酒而已，我不能砸人家招牌。我們來說說這香和味，這壇女兒紅的香氣雖然也有，卻不夠濃烈。女兒紅香氣馥郁芳香，若真是二十年份的，哪怕我們站在門口也能聞到，但這一壇，沒有這麽強烈的香氣。”
楊籬這話說的還算有點幹貨，還真有好事者真去門口站了站，的確聞不到太多味道。
他們這裏又不怎麽通風，客廳又大，想要在門口就聞到味道，恐怕還需要點時間。
“說完了香，我們來說說這個味道。”楊籬笑了笑，並沒有理會大家奇異的目光，而是繼續說了下來，“女兒紅的酒有六味，甜、酸、苦、辛、鮮、澀，六味和諧融合，才形成了女兒紅不同尋常的風格。因此喝起來味道鮮甜，唇齒留香。這壇女兒紅六味盡有，但是甜味和鮮味就降了檔次，喝起來酸味略重，我想，除去年份的差別之外，應該是原料上不夠優秀。”
最好的女兒紅，應該以優質糯米和曲麥作為原料，取鑒湖冬季湖心之水釀造為最好。若無湖心之水，用山泉之水也可。不過楊籬猜測，這女兒紅的原主估計是用的井水，而且井水的質量還一般，這才使得這女兒紅的味道有些奇怪。
時間越久，這水的質量好不好就越是能喝的出來。尤其他們國家的酒大多以糯米為原料，這口感的差別就格外明顯了。
“胡說。”富商被楊籬說的面紅耳赤，哪怕心裏已經對楊籬信了幾分，面上還是在嘴硬。
楊籬乖乖的沒有再說話了。
別人也是要面子的，小籬笆是很貼心的。
“咳，來，不如試試我買的酒。”段友良打了個招呼，很快就讓人將他買的十八種酒都拿了出來，開了壇子。
一時間，不同的酒香飄散了出來，融合在一起，形成了一股奇妙的香氣。若是酒量淺的人在這裏，怕是多聞幾口就要微醺了。
“這些酒的年份雖然不高，但勝在原料好，口感紮實綿密，大家可以盡情的試一試，要是喜歡，拿一些回去也沒關系。”
段友良這麽大方，反而將大家有些驚訝。
當即就有幾個朋友上前挖了幾種酒喝了幾口，“老段，你怎麽這麽大方了？這酒味道很不錯啊，要是時間再久點，簡直就是珍品！”
“好說好說，不過是幾年份的酒而已。”段友良覺得很有面子，“其實也不止只有我買了，之前老張他們也買了。”
“不錯，不錯，我們也買了哈哈。”
“來來，你上次不是說沒喝夠麽？就在老段這裏喝吧，我拿酒還等著待客呢，不如老段這樣有門路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也試試。”另外幾個朋友上來搭住富商的肩膀給他臺階下，“雖然你買的不是二十年份的女兒紅，但也是十年以上的。這老段帶來的酒雖然也很不錯，但畢竟年份淺了些，說來說去，這場酒會裏最出色的還是你的女兒紅。”
“對嘛，來來，喝，不醉不歸。”
有了朋友們的勸說，富商的臉色也好了不少。
論質量，的確是他帶來的女兒紅更好一點，但是論數量，他是徹底失敗了。
更加不用說，他買這些女兒紅花的錢恐怕是段友良這些酒加起來的好幾倍，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的。
段友良像是沒看見朋友的眼刀子一般，笑瞇瞇的招呼大家喝酒，哈哈，兒子請楊籬來還真是請對了，轉頭就給兒子參演的那部劇投錢去！
“反正我是喝不出來。”段尺看著這些叔叔們激動的模樣，在一旁拉著楊籬嘆氣道，“至於麽？反正在我看來都一樣。”
“這怎麽能一樣？”楊籬正色道，“就像你喜歡不同的美女一樣，這美酒之間也是千差萬別。你要是這麽說，那我也可以說所有的美女都是一樣，可你覺得能是一樣麽？”
美酒、美女，古往今來一直都是不可分割的部分。而他們國家盛行的酒桌文化，其實也是酒文化的傳承之一，只是傳承的方式不是那麽正規而已。
“好吧，是我說錯了。”段尺知錯就改，“小籬笆，這些可全部都是人脈廣的，今天你家的酒打出了名氣，以後就不愁銷量了。”
“嗯，他們喝的酒肯定是要年份高的。”楊籬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，“但我爸媽其實更想要的是推廣，最好能讓普通人也能喝的到喜歡喝。精品路線提高名氣，但認知度還是需要大眾的認可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想要做什麽？”段尺楞了，只要賺錢不就好了，酒會上的這些人為了美酒可以一擲千金的，一個人就能抵得上成千上萬的人，但楊籬似乎並不是很想賺錢。不，也不能說是不能賺錢，應該說除了賺錢之外還有別的追求。
“我爸媽的淘寶店培訓課程都已經上完了，我想等過些日子就正式註冊一個，打打廣告，最先就上架一批米酒吧，這個大眾幾乎都能喝，而且速度還快。”楊籬想了想，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打廣告？”段尺楞了一下，“那你想要去什麽電視臺投放？要不你去找找你們老板，問問《劍家族》還需要冠名商不？這部劇可是行業認定的劇王，三臺聯播加全網認證，不紅沒天理。我聽說片花在這幾天也快要出來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可沒有那麽多錢。”楊籬連忙擺手，開玩笑，《劍家族》的冠名商都快搶破頭了，手機、家電、美妝等等行業的巨頭都盯著呢，楊家就是從三皇五帝開始賣酒到現在也賺不到這廣告費啊！
“那你是……？”段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打算用我的微博打打廣告。”楊籬義正言辭道，“等我紅了我就去提，哪怕第一批人是我的粉絲，我相信，只要大家喝過了一定會明白的。”
段尺無語的看著楊籬，覺得自己在看一個驚天的傻帽。
楊籬真這麽幹了，到時候有多少人會誇他家的酒好他是不知道，不過被人嘲諷被人黑是免不了的，八成會有一堆人罵他是想錢想瘋了。
沒見那些賣衣服賣自創品牌面膜的明星們都被嘲了幾輪有餘麽？想要在淘寶上成為當紅店主，早就已經過了那個最好的時候了！
“怎麽，你覺得不行？”楊籬疑惑道，“萬事開頭難，我家的酒都有正規的經營證書的，程序上一點問題都沒有，再說了，當時候我家的美酒肯定也會限量的，價格也不會高，頭一批就當回饋大眾了。”
段尺沒好說什麽，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，“對了，你之前不是說請你叔叔幫你找野人參麽，找到了沒有？”
“都是些一般品質的。”楊籬嘆氣道，“最近我叔叔那邊的生意也不是很好，沒辦法，這兩年有太多拿蘿蔔幹當野人參賣的不良商家，我叔叔那邊也受到不少影響。”
“我爸前些天過生日好像收到了幾盒野人參，我回去給你找找送你。”段尺毫不在意道，“到時候你挑幾根，不用客氣。”
說完，段尺又加了一句，“意思意思給我個一百塊就好，免得說哥哥我占你便宜。我這樣的富二代，你不占點便宜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小氣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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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劉導演都已經做好了對方不會演戲的準備，居然楊籬居然還演的像模像樣的，半點都看不出來以前的平庸演技，讓劉導演怎麽會不高興？
這就好像是隨手買了張彩票結果中獎了啊！雖然楊籬演的不能說多麽精彩絕倫，但目前來看完成褚水雲這個角色還是沒有什麽難度的。
也對，好歹也是鄭無束簽的藝人，怎麽可能一點戲都不會演呢？
人的心態其實很奇怪。對於八十分的人進步到八十五分沒有什麽太大反應，但一個不及格的人突然考了八十分就會讓人驚喜。
楊籬此刻給導演的感覺也是如此。
導演也不知道鄭無束用了什麽魔法，才讓一個演技如此平庸的人一下子進不到這個程度。
至此，導演才真正放下心來。
只要幾個主演不掉鏈子，剩下的都好說。甚至，導演還忍不住想了想，要是所有的投資商塞進來的人都是楊籬這種水準的話就更好了。
楊籬在劇組裏過得游刃有餘，家裏的小楊酒館也風風火火的開了起來。
酒館的選址就在小鎮入口前不遠，獨門獨棟的，倒是很好找。這裏沒有太多人氣，但好在道路寬敞，看著也很像個樣子。
一開始，爸爸媽媽兩個人還覺得他們租個小鋪面就好，但是架不住楊籬“財大氣粗”，也架不住土豪客人們的勸說，還是咬咬牙狠狠心弄了個大的。
用這些土豪客人們的話來說就是“不能丟了面子。”
他們拿了酒回去和朋友們吹噓的時候，說個地址也方便人家找啊。再說了，酒館裏的酒香要是不飄出來，就沒有神秘感。可要是和別的店面都擠在一起，肯定要被嫌棄的。難不成還能為了別人讓酒變得不香麽？這就是本末倒置了。
爸爸媽媽一聽，覺得有道理，也就沒有再堅持。
小楊酒館開業之後，客人幾乎沒有。
一般的客人看見這裝修就下意識的覺得裏面的東西貴，看看就算；那些有錢的，也不會貿然就去買不知名的酒，這不好喝還是其次，可假酒害人的新聞比比皆是，大家都是惜命的。
爸爸媽媽兩個人就不免有些憂心。
雖然這店面是他們自己買下來的，但也將他們的身家全部都投進去了。甚至為了湊錢，楊籬之前掏錢給他們買的那新房還沒有過戶就轉讓給了別人，這才湊夠錢。
反正這店有三層，他們住在這裏也是一樣的，倒是不缺地方住，還方便。
不過見這麽多錢砸下去連個聲音都沒有，心也是會疼的。
段尺爸爸倒是勸他們不要急，他馬上就會舉辦個酒會，到時候自然能讓他們提高名氣。
當然，楊爸爸他們要看著酒館，而且距離太遠也來不了，但是楊籬是能來的。
楊籬這些日子在劇組過的非常好，導演對他也喜歡，偶爾請一天假根本沒什麽。
“請我參加酒會？”楊籬驚訝了一下，“我不會唱歌跳舞啊。”
“不是唱歌跳舞，要真是唱歌跳舞還有我呢。”段尺沒好氣的說，“就是我爸上次從你家帶了好些酒回來，正找不到人炫耀呢。現在打算請人來捧場子懂吧，他喝酒是一絕，但品酒就一般般了，不夠內行。你正好可以過來幫忙，到時候還能給你家的酒館打打名氣。”
楊籬頓時理解了段尺的意思。
“成，你說個時間，我和導演請個假。”楊籬想起之前媽媽對家裏生意的擔心，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，當即答應了下來。
“就在這周六。”段尺笑道，“正好你也和我說說你們劇組的事情唄。要是你們缺個拉風點的角色，可以叫我啊，片酬給你打半折，實在不行免費也可以的啊。”
“哈哈，好，有的話我一定叫你！”
老段家的酒會在一圈愛酒的老板們之中頗為有名。
當然，段尺的爸爸段友良原本就是個會做人的，朋友不知道有多少，多來幾次酒會，說不定就能促成幾單生意，怎麽會沒有人願意來？這一來二去的，倒是有了些知名度。
他們的酒會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，也不會有人帶什麽小蜜情人之類的來，最多的還是各自帶了新淘的美酒，出來炫耀炫耀。
段友良自問前幾次酒會都被外人搶了風頭，這一次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。
提前一個星期，段友良就開始給自己的朋友們發請帖，話裏話外都炫耀著自己得了不少好酒，請大家品鑒品鑒。
時間一到，朋友們就各自帶著心愛的好酒來了。
“老段老段，看看我這個，二十五年的女兒紅！”一個富商抱著一壇美酒得意洋洋，暗暗得意這一次酒會的第一必定是自己的了，“那戶人家有兩個女兒，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就釀了兩壇女兒紅準備等女兒婚禮再拿出來待客。正好被我撞上了，嘿嘿，他女兒婚房還差個首付，就將這壇女兒紅讓給了我，來，你們聞聞，香不香？”
富商將蓋子打開，酒香立刻飄了出來。
“這味道很醇啊。”一個老板忍不住讚嘆道，“我以前也喝過二十年份的。哎，現在這些賣酒的實在沒有誠信，五年份的就敢和你說是二十年，這酒啊，別的程序工藝都能更新，唯有時間是改不了的。”
可是用二十年的時間來釀酒，這對耐心的考驗也太大了些，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？
“我來嘗一口。”另外幾個富商有些忍不住，自帶了酒勺就過來了。
湊近了看才知道，這壇女兒紅的顏色極為好看，琥珀般玲瓏剔透，純凈可愛，看著就叫人口齒生津。
“等等，你挖少點！這一壇我打算喝幾年的。”那富商氣得瞪眼，“滿了滿了，你們別喝太多，這酒後勁足著呢，到時候交警判你們個酒駕！”
“嗤，我有司機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“我也來一口。”
本來就被這酒香勾著，又被這富商吹成這個樣子，怎麽能不嘗嘗？再說了，別看這富商吹胡子瞪眼的，卻沒有阻止大家來品酒，這其中的意味還用說麽？
這老小子不實誠，女兒紅他肯定得了不止一壇，說不定還有幾壇子在家呢，不然不能這麽痛快的抱著滿滿一壇子就來了。
楊籬也湊上去挖了一點，倒了一小杯。
開始大家見楊籬這麽個面生的小年輕也十分好奇，但老段說這是他兒子的朋友，也是個愛酒之人，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了。
他兒子段尺目前在幹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，老段捧兒子沒捧成功的事情在他們這些朋友們之中也不是新聞了，該笑的都笑過好幾輪了。
這麽個一個小年輕能懂什麽酒？年輕人多喝幾杯啤酒就覺得自己酒量過人了。
富商原本還想要說點什麽，但看見楊籬就挖了那麽一點點也就算了。
楊籬對這女兒紅是真的好奇。
紹興自古以來就以產女兒紅聞名，不過真正的女兒紅是越來越少，年份高的就更少。有這個閑情逸致來釀酒的自身也必定是個酒鬼，自己喝都不夠怎麽會分給別人？
其實吧，楊籬家也有釀了幾壇女兒紅。
當時楊媽媽懷著楊籬的時候，就特別愛吃辣，都說這酸兒辣女，楊爸爸一心一意覺得這會是個和媳婦兒一樣漂亮的小閨女，剛查出懷孕就喜滋滋的釀酒了。
結果一出生，好嘛，帶把的。
當初爸爸足足釀了二十壇女兒紅，因為生了楊籬這個不省心的，隔幾年就開一壇喝了，到現在也就剩下個四五壇吧，沒有繼續再喝了。
都二十五年了。
楊籬覺著，他們家的女兒紅說不定要破記錄，因為他沒打算結婚，以後說不定還得自己喝了。
如今在段家的酒會上見到這二十年份的女兒紅，哪裏能忍得住？當即就勺了點來喝。
一杯下肚，楊籬琢磨了一下。
得，這富商被人給騙了。
什麽二十年啊，頂多就十年，還兌了點水呢！
他就說嘛，這酒香聞著還沒有他初中時候喝的那壇香，還以為是因為這釀酒的人家不夠專業呢！
“怎麽了？”段尺偷偷的湊過來，他也喝了兩口，“是真的不？”
“半真半假。”楊籬眨眨眼道，“其實十年份的女兒紅也算少見了，不能說人家是假東西，只能說是沒那麽真。”
“噗。”段尺低聲笑了起來，“你不知道，我這個叔叔最好面子，因為這事沒少被人騙，也虧得他家大業大，又有一個好老婆，不然早就被人給騙的找不到北了。”
楊籬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“怎麽樣，老段，這味道不錯吧？”富商得意洋洋的看著段友良，“聽說你也得了幾壇子好酒，拿出來給兄弟們品品？”
“先不急，楊籬啊，過來一下。”段友良沖著楊籬招招手，一邊對著酒友們說道，“楊籬年紀雖然小，但這品酒的本事卻是不一般。來，楊籬，你來說說這女兒紅吧。”
“他一個小鬼知道什麽？”
“老段，你可別糊弄我。”富商皺眉道，“要麽就痛快點認輸，你找個小輩來是算怎麽回事？”
“你別急，楊籬，你來說說。”段友良的眼睛何等銳利，一看楊籬和自家兒子有說有笑的就知道這女兒紅不對勁。
楊籬有些為難的看了段友良一眼，眼神裏的含義不言自明，這真的要實話實說啊，會不會有點太傷人了些？
“說。”段友良肯定道，“我這朋友被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大家都知道，沒有什麽扛不住的。”
“老段你說什麽呢？”富商不樂意了，“以前被騙也就算了，這壇女兒紅大家都嘗了味道了，不差！”
“不錯，這口感很特別，和市面上的那些女兒紅可不一樣。”
“我也覺得這壇酒的真實性很高。”
……
楊籬清了清嗓子，慢慢說道，“其實您買的這壇女兒紅是真品，就是時間上要打個對折。我想，應該是十一十二年之類的吧，也不能算是騙人，就是稍微有點誇張。”
“你想就是對的？”富商冷笑道，“空口白牙的話誰不會說？老段，你也不至於拿一個年輕人來糊弄我吧。”
“您別著急。”楊籬努力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來，看著十分乖巧，“您聽我慢慢和您說。”
“聽他說說也可以啊。”一個老板站了出來給楊籬說話。他也是跟著段友良一起去楊家買酒的人之一，一聽段友良說這個人叫楊籬，立刻就知道對方是誰了。
人家這是家傳淵源，專業人士，打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喝過多少酒，年紀不大，但說起來喝酒的年齡，說不定比他們這些人還要高一些呢！
這老段也真是的，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啊。
“這女兒紅之所以特別，主要是因為它的色香味不同尋常。女兒紅因為是黃酒，所以這顏色多為琥珀色，越是澄澈越是珍貴。在這一點上，您買的女兒紅的確很少見，這麽漂亮的顏色您被騙也不奇怪。”
“難道你想說這顏色有假？”富商聽出了一點門道。
“顏色是色香味裏最方便造假的了。”楊籬笑道，“不過這造假的方法我可不能告訴你，這是商業秘密，再說，也只是為了更好的賣酒而已，我不能砸人家招牌。我們來說說這香和味，這壇女兒紅的香氣雖然也有，卻不夠濃烈。女兒紅香氣馥郁芳香，若真是二十年份的，哪怕我們站在門口也能聞到，但這一壇，沒有這麽強烈的香氣。”
楊籬這話說的還算有點幹貨，還真有好事者真去門口站了站，的確聞不到太多味道。
他們這裏又不怎麽通風，客廳又大，想要在門口就聞到味道，恐怕還需要點時間。
“說完了香，我們來說說這個味道。”楊籬笑了笑，並沒有理會大家奇異的目光，而是繼續說了下來，“女兒紅的酒有六味，甜、酸、苦、辛、鮮、澀，六味和諧融合，才形成了女兒紅不同尋常的風格。因此喝起來味道鮮甜，唇齒留香。這壇女兒紅六味盡有，但是甜味和鮮味就降了檔次，喝起來酸味略重，我想，除去年份的差別之外，應該是原料上不夠優秀。”
最好的女兒紅，應該以優質糯米和曲麥作為原料，取鑒湖冬季湖心之水釀造為最好。若無湖心之水，用山泉之水也可。不過楊籬猜測，這女兒紅的原主估計是用的井水，而且井水的質量還一般，這才使得這女兒紅的味道有些奇怪。
時間越久，這水的質量好不好就越是能喝的出來。尤其他們國家的酒大多以糯米為原料，這口感的差別就格外明顯了。
“胡說。”富商被楊籬說的面紅耳赤，哪怕心裏已經對楊籬信了幾分，面上還是在嘴硬。
楊籬乖乖的沒有再說話了。
別人也是要面子的，小籬笆是很貼心的。
“咳，來，不如試試我買的酒。”段友良打了個招呼，很快就讓人將他買的十八種酒都拿了出來，開了壇子。
一時間，不同的酒香飄散了出來，融合在一起，形成了一股奇妙的香氣。若是酒量淺的人在這裏，怕是多聞幾口就要微醺了。
“這些酒的年份雖然不高，但勝在原料好，口感紮實綿密，大家可以盡情的試一試，要是喜歡，拿一些回去也沒關系。”
段友良這麽大方，反而將大家有些驚訝。
當即就有幾個朋友上前挖了幾種酒喝了幾口，“老段，你怎麽這麽大方了？這酒味道很不錯啊，要是時間再久點，簡直就是珍品！”
“好說好說，不過是幾年份的酒而已。”段友良覺得很有面子，“其實也不止只有我買了，之前老張他們也買了。”
“不錯，不錯，我們也買了哈哈。”
“來來，你上次不是說沒喝夠麽？就在老段這裏喝吧，我拿酒還等著待客呢，不如老段這樣有門路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也試試。”另外幾個朋友上來搭住富商的肩膀給他臺階下，“雖然你買的不是二十年份的女兒紅，但也是十年以上的。這老段帶來的酒雖然也很不錯，但畢竟年份淺了些，說來說去，這場酒會裏最出色的還是你的女兒紅。”
“對嘛，來來，喝，不醉不歸。”
有了朋友們的勸說，富商的臉色也好了不少。
論質量，的確是他帶來的女兒紅更好一點，但是論數量，他是徹底失敗了。
更加不用說，他買這些女兒紅花的錢恐怕是段友良這些酒加起來的好幾倍，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的。
段友良像是沒看見朋友的眼刀子一般，笑瞇瞇的招呼大家喝酒，哈哈，兒子請楊籬來還真是請對了，轉頭就給兒子參演的那部劇投錢去！
“反正我是喝不出來。”段尺看著這些叔叔們激動的模樣，在一旁拉著楊籬嘆氣道，“至於麽？反正在我看來都一樣。”
“這怎麽能一樣？”楊籬正色道，“就像你喜歡不同的美女一樣，這美酒之間也是千差萬別。你要是這麽說，那我也可以說所有的美女都是一樣，可你覺得能是一樣麽？”
美酒、美女，古往今來一直都是不可分割的部分。而他們國家盛行的酒桌文化，其實也是酒文化的傳承之一，只是傳承的方式不是那麽正規而已。
“好吧，是我說錯了。”段尺知錯就改，“小籬笆，這些可全部都是人脈廣的，今天你家的酒打出了名氣，以後就不愁銷量了。”
“嗯，他們喝的酒肯定是要年份高的。”楊籬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，“但我爸媽其實更想要的是推廣，最好能讓普通人也能喝的到喜歡喝。精品路線提高名氣，但認知度還是需要大眾的認可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想要做什麽？”段尺楞了，只要賺錢不就好了，酒會上的這些人為了美酒可以一擲千金的，一個人就能抵得上成千上萬的人，但楊籬似乎並不是很想賺錢。不，也不能說是不能賺錢，應該說除了賺錢之外還有別的追求。
“我爸媽的淘寶店培訓課程都已經上完了，我想等過些日子就正式註冊一個，打打廣告，最先就上架一批米酒吧，這個大眾幾乎都能喝，而且速度還快。”楊籬想了想，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打廣告？”段尺楞了一下，“那你想要去什麽電視臺投放？要不你去找找你們老板，問問《劍家族》還需要冠名商不？這部劇可是行業認定的劇王，三臺聯播加全網認證，不紅沒天理。我聽說片花在這幾天也快要出來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可沒有那麽多錢。”楊籬連忙擺手，開玩笑，《劍家族》的冠名商都快搶破頭了，手機、家電、美妝等等行業的巨頭都盯著呢，楊家就是從三皇五帝開始賣酒到現在也賺不到這廣告費啊！
“那你是……？”段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打算用我的微博打打廣告。”楊籬義正言辭道，“等我紅了我就去提，哪怕第一批人是我的粉絲，我相信，只要大家喝過了一定會明白的。”
段尺無語的看著楊籬，覺得自己在看一個驚天的傻帽。
楊籬真這麽幹了，到時候有多少人會誇他家的酒好他是不知道，不過被人嘲諷被人黑是免不了的，八成會有一堆人罵他是想錢想瘋了。
沒見那些賣衣服賣自創品牌面膜的明星們都被嘲了幾輪有餘麽？想要在淘寶上成為當紅店主，早就已經過了那個最好的時候了！
“怎麽，你覺得不行？”楊籬疑惑道，“萬事開頭難，我家的酒都有正規的經營證書的，程序上一點問題都沒有，再說了，當時候我家的美酒肯定也會限量的，價格也不會高，頭一批就當回饋大眾了。”
段尺沒好說什麽，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，“對了，你之前不是說請你叔叔幫你找野人參麽，找到了沒有？”
“都是些一般品質的。”楊籬嘆氣道，“最近我叔叔那邊的生意也不是很好，沒辦法，這兩年有太多拿蘿蔔幹當野人參賣的不良商家，我叔叔那邊也受到不少影響。”
“我爸前些天過生日好像收到了幾盒野人參，我回去給你找找送你。”段尺毫不在意道，“到時候你挑幾根，不用客氣。”
說完，段尺又加了一句，“意思意思給我個一百塊就好，免得說哥哥我占你便宜。我這樣的富二代，你不占點便宜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小氣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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